心有灵系一点统(复婚老坟头)

青蛇传【灾莲/羽贤】(十一)

*魔改自《新白娘子传奇》的仙侠pa,毁童年真是抱歉

*灾莲浓度>>>羽贤

*有受制于背景的角色名字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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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莲睁眼,头晕目眩。视野晃动不止,回首见一野豹,紧追身后,将将逼近。 身侧牵一妇孺,两鬓苍苍,佝偻着身子,几乎是被拖行。路面不平,老妇踉踉跄跄,几欲跌倒。


就在这节骨眼上,豹突进,咆哮如雷,教人心惊。妇跌倒,起不得。莲欲松手,转头拔剑,砍向豹去。却动弹不得,只是拽着老妇。恍然悟得身在梦中,不得自控。再看双手,是纤细少女状,知因饮酒所致。


豹扑,两人被压于其身下,尖爪刺入,鲜血迸溅。巨口撕咬,脖颈断裂。少女剧痛,四肢最后锤了两下地,莲心中涌入滔天郁愤。


她是恨母亲,摔倒使得两人落入豹口。


斐莲附在这女尸上,死不瞑目,他就瞪着这眼睛。直到前处嚣尘,老汉和几个青壮男子执着铁锹、篱笆,将将前来。


终是晚了一步,少女气绝身亡。


随即场景转换,却不似前清醒梦。天地破碎,草木遮影,目无所定,不得真形。


忽闻噪噪切切,似人声细语,又有噼啪炸裂,如火中炽炭。


有人围着我。莲想。


有火在烧。莲想。


是为何?


是火在烧我!


火舌骤然跃起,如龙般将他席卷。疼痛遍布四肢百骸直冲入脑,皮肤寸寸炸裂弥漫出焦糊味,不要将他一瞬燃成灰烬,而要将他慢慢燃尽而死。


文火熬油呢!莲心中嘶吼,身上却仍是动弹不得。痛苦至极,又不能尖叫出声,更是无力。


梦境外,天灾守着莲的肉身。看着妖双眼紧闭,睫毛颤得紧,在眶骨处汇出两洼泪潭,他一抹一手热。知道这是疼得厉害了。


心说不应该啊,不过是几口含凡人怨气的酒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按理说顶多做做清醒梦,怎么会直接疼到身上?


多时前,他眼看着人晕了,怎么着都醒不来。说想找点清醒汤吧,又想起在村里才有,那怎么个妖也不好直接扔这儿。只能变个人形,跑了十里地找了个客栈放下。又去药铺抓药,跟客栈借了个陶锅熬好了上来,就看见他这样。


反正怎么着先喝点药吧。他跪在床上,一手端药,一手掰嘴。掰开嘴,摸了摸小尖牙。嗯,没有毒液。正准备往进灌,莲一个挣动,就给碗沿撞开了,好悬没给药撒了。


莲夹着双腿翻滚起来,不住地痉挛着,双手紧捏褥子,五官抽动不止,面色发白,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天灾按上他心口,只觉莲体内的灵气乱得跟没头苍蝇似得,搅得他连妖核是个什么情况都看不清楚。只是得知,清醒汤大概没用了。撇了碗坐在床边。


他现在复杂的心情好像乱给乡禽野兽喂食儿却发现致其暴毙的过路书生。早知道反应这么大,他劝什么酒啊他。


他看这人扎了堆的破地儿,妖医估计难找。下魔界也够呛,术业有专攻,药魔那是魔。


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现在把莲往他师哥门外一撇,同族妖治同族病。但他是真不乐意啊,连诓带哄地劝出来,别说仗剑走天涯了,这才不到一天啊就要原路退回了。再说了回去万一碰上他师哥,又是个说不清理的。


天灾回头看了看莲,还是折腾着,刚才教自己摸过的两颗小尖牙现在伸出来,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渗出血丝来。


天灾郁闷得很,心道:从现在起数两个时辰,找不到妖医就送妖回去。


又转身出门,开始上街晃荡。


最后一多半个时辰,逮了个路边装道士算命的老鼠精回来。老鼠精吓得直尿,还想这年头魔都好吃我这口了吗。天灾连忙安慰:“不用怕,你学过医吗?”


“额……跟我太奶奶学了几年……”


“行,让你给妖看个病。”


“那……我斗胆问问是什么妖啊?”


“蛇妖。”


老鼠精两眼一黑。这不是还要吃我吗!


终还是教天灾直板板地推到了莲跟前,老鼠精不敢上手把脉,只是用眼瞧。瞧了一会儿,发现这蛇大概是吃不了自己,揉了揉方才僵直的胡须,掀开床褥,瞪了两眼,转头指说:“这是蜕皮的前兆啊。”


蜕皮……天灾之前没见过这种情况。但想一想,蛇的确是该蜕皮的。


“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是常态吗?”


“那哪能是,他这离蜕皮远了去了,就成这样了。现在是没什么大事,但等几个月后蜕皮,十有八九要完蛋。”


天灾回头,看着床上的妖:“十有八九要完蛋……吗。”


这老鼠精是个贪财的,刚才还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见了商机,顺杆就爬。


“没事,我师承黄毛仙师,医术精湛,妙手回春。现有一妙方,三个疗程即可根治,一个疗程一金,您看……”


“去你的!”天灾正烦着,一掌飞出,直接将他打出屋外。刚才还说医术是跟太奶奶学得呢。老鼠精哎呦一声倒地又急忙起来,跑还不忘说两句:“不治!那你就让他等死吧!”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天灾又是回头,脑子胀得很。他不信这玩意儿的浑话,肯定不会啊,他得再找个妖医给看看。再说了要是真的,可以想办法啊,总有办法的。


可是,可是万一是就是蜕不了皮呢。他在树林里见过蜕皮失败的蛇,双目大睁,都是疼极了死的。僵得像个烧火棍,身上挂着半截脱水发白的皮,剩下半截,没有蜕下,就成了它的棺材。


这、我,这,天灾觉得自己不该瞎想,他又想起那老鼠精说的“现在是没什么大事。”也就是说,至少蜕皮之前的这几个月,莲都是性命无忧的,觉得稍好了一些。干脆就扒在床边,盯着妖看,看什么时候能醒。


到了夜里,明显感觉翻动得没有之前厉害了。不过从早到晚油盐未进,虽然有天灾喂着水,脸色还是难看得很。


早知道把那老鼠精留下来炖汤了。天灾想。


倒是看着没什么大事了,他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明天的事明天想吧,累得慌。如此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莲昏沉着悠悠转醒,仿佛真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折磨。在漫长的火刑中被慢慢焚烧,当最后一寸身体都化作灰烬时,才终于解脱。都不像是从梦中醒来,像是从灾祸中投胎。身体还保留着尖锐的痛感,让他在睁眼时分就淌下一道泪。


接着他看到一片不断起伏着的阴影,一个人的背影,和自己在一张床上。艰难抬起手向对方脖颈而去。却在触及气息时顿住。


这是人形的天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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